唐斯年的嗓音向来好听。
此时,他刻意压低。
磁性,低哑。
却字字如刺,刺进她心脏。
撕裂着她的心。
鲜血淋漓。
顾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因他带有侮辱性的话而变得惨白一片。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都冰冷凝结,她感觉到蚀骨的寒意。
心脏被这股寒意压得有些疼。
疼得她鼻尖一阵发酸,她却倔强地再次用指尖掐自己,把眼泪逼了回去。
没什么好难过的。
从自己主动找上他谈条件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底了。
来这里推销酒,做着一份在很多人眼中低下的工作。
她就已经做好了有可能会被熟悉的人知道,会贬低羞辱她。
唐斯年不会是第一个人。
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没什么好难过的。
压下鼻尖涩意的顾烟,突然抬眸,对着唐斯年轻笑,“唐先生的意思是,现在就要做是吗?那进来吧,正好这里洗手间也很少有人进出。”
她松开掐自己的指尖,手如灵蛇,顺着唐斯年的腰际像是在弹钢琴一样。
滑至腹肌再上移到胸肌,最后手指一勾,勾住他的领带,轻轻一拉,笑容也变得越发勾人。
“上次在洗手间里,我记得唐先生很激动呢?是不是想重温了?”
顾烟说话时,唇角笑意一直保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