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就像肿瘤,越是恶性的,越埋得深、表面无痕。齐曈的表现就像怕疼的病人,拒绝检查治疗。
陆彬杨捻灭还剩半截的烟,心有些发凉,居然还有丝庆幸:若换成是谈恋爱阶段,八成要为这些事情揪扯不清,说不定闹到分手,如今结了婚,就算折腾起来她能怎么样?
他点点头:“我不勉强,以后把他忘了吧。你晚上有什么安排。”
“没有。”
“我要加班,你想干什么随意。”
陆彬杨进书房关了门,齐曈木然坐下。两句话,她领教了陆彬杨的厉害:他说的每个字都是再精炼不过的,句句直击要害,剑一般劈开她的层层伪装,让人措手不及,完全处于劣势,心底的隐秘就这么毫无遮拦的被摊晾开。
这个男人,她对付不了。
父亲当年对母亲说过:“商场里尔虞我诈,各个心狠手辣,没有善类,为了夺利没有做不出来的事情。曈曈可不能嫁给生意人,他们手段太高,我女儿对付不了。”
记得她当时笑话爸爸:“你不就是生意人?”
爸爸笑:“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是好老公、好父亲。”
想来陆彬杨果真是商场中人,说话做事张弛有度,险要处快手快刀、犀利且狠;也不乏太极之手,蓄势绵长。招招式式,信手拈来,极为纯熟。她齐曈只能束手就擒,不如索性坦坦荡荡的去做鱼肉,耍花招纯属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