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舒婷的诗作是一种思索的话,那么任洪渊的诗作似乎是思索之后的行动:彻底走出“历史”,将这悲剧的石头当作“历史”死亡的纪念碑和新的自我诞生。“在这块土地上,我们生存的困境,不在于走不走得进历史,而在于走不走得出历史。……我们总是因为寻找今天的历史而失掉历史的今天……总是回到历史中完成自己,而不是进入今天实现自己。我们的生命在成为历史的形式的同时丧失了今天的形式。我们生命的一半,流浪在历史的乡愁里,另一半,漂泊在空幻的未来。就是没有今天。”(66)任洪渊的“生命只是今天”的哲学可谓为喜欢沉浸在“历史”愁绪中的当代诗歌,提供了一种新的个体经验,这种经验专注的是个体当下的生存状态、新的自我在写作的“现在时”中的实现、主语“我”的意识的突出。这种“走出”历史、以一种决绝的想象“改写”历史、完全以想象中的“今天”的生命状态为展现目标的诗歌,无论在意象、语言和抒情方式上,比许多缠绵于历史、文化的深度与细节的诗作读起来要气势逼人、简明易懂,也更激动人心。
相关影视:派克式左轮在线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