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敬候自母亲大丧后,便休官在家守孝,闲时与儿女吟风弄月,品茶作画,叫贺南风都分不清,父亲难道是真无心朝堂了?
李昭玉道:“好文人不定能做好官,李太白便是一例。你父亲写写文章作作诗词正好,不必为那力不从心之事。”
贺南风没有反驳,其实自己也暗自想过,祖母邱氏之死虽是突然,却也正好给了父兄休息的时机,也给了她单独行事的便宜。
只自己要做的事,到如今都还未叫家人知晓,不知到时,对方会如何反应。
“接下来如何打算的。”正思忖间,便听李昭玉又道。
贺南风回答:“除去私备龙袍,长公主自有办法,叫皇上知晓太子行压胜邪术,咒他早死。”
“然后呢。”
“然后,”贺南风顿了顿,淡淡一笑,“便会有人,助力长公主登上皇太女位。”
她说有人,自然不是她,也不是熙嫔,更不是自己。
李昭玉凝眉:“谁?”
贺南风抬眸,道:“韩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