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逃得掉,所以不需要考虑谁占着道理,不需要考虑你活着还是中刑令。”
郑白鸟嗜血般舔了舔嘴角,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嘲讽的说道:“你比我有名得多,但只可惜,你只是和我同境的修行者。”
申玄这一生大多数时间除了修行之外都在审问刑讯之中度过,他可以从对方一些话语和神色之中得到大量的讯息。
就如此刻。
这名名为郑白鸟的胶东郡强大修行者很骄傲。
他被压抑了很久。
他很渴求被世人所认知,毕竟对于绝大多数修行者而言,都想要在史书上留下浓重的光影。
但表达的最赤裸的讯息,却是同境几乎无敌。
迎着郑白鸟的目光,申玄知道此时的郑白鸟自信到恐怕连郑袖等仅次于元武的修行者,他都能够战而胜之。
申玄没有说话,他保持着沉默,当郑白鸟最后几个字的余音还未在空气消失时,他再度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面色变得更为苍白,连双颊都灰暗得近乎发黑。
然而也就在这瞬息之间,他的身体表面充满了血腥刺鼻的味道。
一层浓厚粘稠的鲜血,就被他这一息从身体里逼出,就此从身体发肤的无数毛细孔之中溢出,遍布了他身体的表面,就连他的脸面上都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