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试着从乔治肩上朝望远镜里看,不过她什么也看不见,眼前只有一团上下摇动的黑影。
乔治再次举起望远镜,对准汽船。“颠簸得特别厉害!”他说,“一个大浪往船头拍过去了。除舵手之外甲板上只有两个人。有个人躺着,还有一个家伙——披着斗篷——太好啦!是多宾,不会有错!”他合上望远镜,张开双臂抱着母亲。至于那位女士,如果借某位受欢迎的诗人的诗句来形容,那便是“含着泪微笑”[5]。她刚才说什么希望多宾不要在这样的天气来,那都是假话。他当然会来,不然他还能干吗?她知道他会来的。
船行驶得很快,越靠越近了。两人朝码头的登陆处走去迎接的时候,艾米的膝盖颤抖得差点儿没法跑动。她真想原地跪下做一番祷告感谢上天。噢,她想,她一辈子都要这样感恩!
天气很糟糕,船靠岸时,岸边都没几个闲人,连旅馆派来招呼那几个旅客入住的助手也不见。小乔治那坏蛋也跑远了,当穿着红里子旧斗篷的绅士走到岸上时,旁边几乎没人见证当时的情景。那么我来简单描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