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点头答应,各自摩拳擦掌,着手更换照明工具里的电池、电石。司马灰则去侦察入口,先摸到水泥墙的边角处施展蝎子倒爬城攀了上去。上了二十米到了顶部,用矿灯照不出中心测站的全貌,但在周围摸索了一遍,规模体积着实不小,估计露出来的内部至少分为两层,煤坑下边至少还沉着一层,四周都有风孔透气,常人钻不进去,东侧有道裹着铁皮的密闭闸门,很难以外力开启。
他又看见测站的水泥顶部有道“环形闸”,两侧有牵引货梯的大型竖井。巨大的水泥窟窿根本看不到底,上边则是个直径近百米的岩洞,黑洞般无声无息地悬在头顶,料来就是“罗布泊望远镜”的“主体洞道”。它并非绝对垂直,而是从罗布泊干旱的湖区倾斜向南延伸至此,大批水泥箱梁和各种机械设备,以前都是经此运到距离地表万米的大煤壳子里,但苏联专家撤离的时候破坏了洞道的内部结构,如今已无法再从洞道返回地面。
司马灰先用矿灯打信号,又垂下长绳让其余三人都攀上“中心测站”顶壁,合力扳开环形闸,用绳子吊下“电石灯”去探测空气质量。那箱梁构筑的狭窄空间内异常沉闷黑暗,简直就是一座巨大的水泥棺材,通信班长刘江河对地底洞窟很不适应,见了这用钢筋水泥浇铸而成的封闭建筑,更是紧张得几近窒息,牙关“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