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七皇子怎么臭着张脸?”来者月白衣裳,细腰身,挂白玉佩,手持飘飘羽毛扇,模样斯斯文文。
慕子白见他,一笑,忙唤那来人近坐,命人上了好茶来待他,怨道:“温远,你大概听说了,三哥将赈灾粮拿去做修大坝的劳工补给了。”
温远扬颈哼一声,摇一摇头:“修大坝?泥沙问题还没根治,他那大坝水一冲就倒。”
慕子白心焦,坐立不安:“三哥不听劝,你足智多谋,可有法子治水?”温远望向窗外,摇一摇羽扇,沉吟:“今年这大水不同往日。这是积攒了几百年的泥沙淤积,又正逢汛期冲破了民堰。这问题可是几百年都没人能解决的,我一介书生哪有什么办法?”
温远提醒慕子白:“但是绝对不可盲目修建大坝。劳民伤财不说,半点用也没有。我先走了。”
“温远,你去哪?”慕子白问
“佳人有约,去找春柳巷子的头牌繁花姑娘。”温远一摇羽毛扇,眉眼一挑,风风流流。
慕子白又气又好笑,温远又回过头嘻嘻笑道:“我去找她也是为你好。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傍晚,七皇子的接风宴开始。慕子寒和太守请了戏班子和酒楼,官员觥筹交错,一副歌舞生平的景象,全然看不出正逢洪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