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红阳放下书,脑袋往徐成怀里钻说,好暖和,真幸福啊。
徐成低头在薛红阳额头上亲了一口说,饿了吗?
薛红阳说,有点。
徐成说,我去做饭。
薛红阳说,我要在床上吃。
徐成说,又要在床上吃?昨天你刚把半碗汤撒被单上。
薛红阳抬头在徐成的嘴巴上咂叭一口说,今天你别弄汤就是了,我吃杂酱面,好不好?
两人嘴对嘴嗯嗯的又痴缠一会,徐成掀开被子下床,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说,我都把你惯坏了。
面很快弄好了。徐成在床上支开一张小马扎,碗筷搁在上面。薛红阳闻香而动,终于像蛇蜕皮那样从毯子里钻出来,左手抄起筷子,一大夹面往嘴里送,含糊不清地嚷,好吃,太好吃了。
左撇子薛红阳挥动筷子是一副特别动人的场景,徐成看着比自己吃还要开心。薛红阳迅速把一海碗面从山尖挖到山脚,下巴底挂着两滴汁水。徐成伸手在她下巴抹了一把说,还要吗?
薛红阳摇摇头说饱了,放下筷子打了一个饱嗝。空气中立时弥漫着大蒜、酱醋的混合味。她盯着空碗目光发呆,原本高昂的情绪被一声嗝泄掉了,长长叹一口气,眼圈一点点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