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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心境,可以用“嗤者任汝嗤”概括之。
象山佐久间象山(1811~1864),日本江户时代末期思想家、兵学家。诗曰:嗤者任汝嗤,谤者任汝谤。
天公知我矣,不求他人知。
此等气概,恰表我心。
时间已是晚上九点钟。写信吧,觉得没意思,看书又实在无聊,也不想读小说。去睡觉吧,又无异于浪费时间。干什么好呢?
拼命地抽烟,烟味也不太对头。买的还是“晓”牌(晓牌烟可是稀罕物,更甭说在前线了。恐怕就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能在战场上买到的好烟)。可今天抽的晓牌太柔和了,不是正宗的原味。烟造得这么小家子气,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烟价还直往上涨,质量却愈来愈差。
与其抽这种烟,还不如抽支那烟更好,更物有所值。
想看本书,可就是没有值得一读的,真令人气恼。心情已有点近乎于歇斯底里了。最近对什么都没兴趣,自然高兴不起来。生活虚无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