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昀笑的温和,道:“行头太客气,三天而已,在下静候佳音。还有,六万贯算是我游说州衙的辛苦费,不签书契,不立凭据,也不要对外说起……说起我可不认的!”
无赖!
曲云竹想起侍女绿芝最初对徐昀的评价,果然是个无赖公子,幕笠后的唇角却微微上翘。
世间君子少有,更多的是假装君子的小人,徐昀不当君子,也不是小人,喜欢把无赖两字写在脑门上,其实她更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走出客栈,遇到匆匆赶来的魏乙宗,曲云竹心想,这家伙肯定也是闻着味来找徐昀瓜分四行生意,幸亏她见机的早,否则未必能从激烈的竞争里抢到米行和水行。
这样有了对比,六万贯也没那么肉痛。眼光放长远,只要牢牢把握住市场空档的机会,三五年应该可以赚回来。
魏乙宗打了声招呼,道:“曲行头来见徐公子?”
“不错!”曲云竹淡淡的道:“魏行头呢?”
“哈哈,老夫跟徐公子一见如故,特来请他今晚赴宴,不醉不休……”
“那就预祝两位喝的尽兴,告辞!”
曲云竹翻身上马,轻夹马腹,道:“驾!”率着侍女和护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