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尔特普-汗诺夫把脑袋往后一仰,却并不抬起眼睛。“这个不是回答,老实说吧,伊罗德的民族!我问你借呢,怎么样?”
“嗯,我们就这么说,”犹太人赶紧说,“六个月吧,您觉得怎么样?”
契尔特普-汗诺夫并不回答。
犹太人竭力望着他的眼睛。“怎么样?可以放到马厩里去吗?”
“马鞍子我不用,”契尔特普-汗诺夫果断地说着,“把马鞍拿走,听见没有?”
“自然,自然,我拿走,我拿走。”高兴的犹太人喃喃地说起来,把马鞍背在自己肩上。
“至于钱呢,”契尔特普-汗诺夫说,“过六个月,不是二百,是二百五十。听着!二百五十,对你说了!算我的。”
契尔特普-汗诺夫总不敢抬起眼睛来,他的骄傲从来没有这样受过伤害。他想:“这个鬼大概是因为感谢才把礼物送来的!”他又要抱住这个犹太人,要打他。
“大人,”犹太人鼓着勇气,微微笑着,开始说起来了,“按照俄国习惯,必须手碰手地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