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是这么说的。”格拉迪一口喝干了一大杯白兰地,“正巧,今天下午我和珍尼特一起打牌。我问她明天是否有空一起吃饭,可她沮丧地对我说:‘没办法,我得和那烦人的雷欧奈在一起。’”
“珍尼特是这样说的?”我急了。
“当然!”
“还说什么了?”
“够了,有些东西你还是少知道些为妙。”
“快说,快说,请继续吧。”
“噢,雷欧奈,你不要太激动。是在你一再要求之下,我才和你讲这些的,否则我才不散播这些东西呢!我们现在已是真正的朋友了,对吧?”
“对!对!快说吧!”
“嘿,老天,你总得让我回忆一下吧!据我所知,珍尼特在今天下午的原话是这样的,”格拉迪开始拿腔捏调地模仿珍尼特的女中音说,“雷欧奈这人真没劲!吃饭总是去约赛·格瑞餐厅,总是喋喋不休地讲他的绘画、瓷皿,瓷皿、绘画。在送我回去的出租车里,他总是借故抓住我的手,故意往我的身边凑,一身劣质烟草味呛得我要呕吐。到了我家门口,我总是劝他待在车里,不要出来了。可他也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非要把我送到家里,我只能趁他尚未动脚以前赶快溜进屋,然后迅速地关上大门,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