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桉,你和夏霁怎么了?”
陈桉桉脸上突然没了飞扬的神采,沉静得像是高中大部分时候的她。
她垂下眼,长长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她声音很轻,仿佛在自言自语:“是啊,我和夏霁怎么了?”
陈桉桉刚来新加坡国立大学的那天,赶上一场突如其来的急雨。
坐了八小时的飞机,再坐两个小时的车从市里到学校,她精疲力尽地拖着行李到达,站在车牌下瑟瑟发抖。
来来往往撑着伞的人,没有一个是她熟悉的。
那天她找到寝室办理入住,连了网,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匆匆地洗了个热水澡之后沾枕头就着,一个梦接着一个梦的做,全都是关于夏霁的。睡到凌晨两点,她燥热难受地醒来,发现自己发烧了,吞了两片药片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再醒来时,手机里全都是夏霁的消息。
从昨天下午三点开始,最后一条,是今天凌晨五点十三。
他一夜没睡。
她赶紧打语音电话过去,告诉他情况,他这才放心下来。有教授喊夏霁过去,他嘱咐她好好休息,记得吃药,匆匆地挂了电话。
在新加坡的生活很忙碌,学习很忙,社会实践很忙,她一旦认真做什么事就分不开心,往往等休息的时候摸出手机一看,才看到夏霁给她发的消息。
她很愧疚,晚上视频的时候戴兔子发卡撒娇卖萌,求夏大人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