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的激情,世人的冷眼肯定永不得见。至今,我依然感觉到她柔美的身躯就贴在我慌乱的胸膛上——每当想起那初吻,我依然会视线模糊,血脉偾张,呼吸急促。听到阿德里安走来,我们便慢慢地、默默地迎上前去。
我恳请阿德里安送回妹妹后再回来找我。当天夜里,并肩漫步在月下的林间小道时,我向这位朋友倾诉了满心的喜悦与希望。他先是有些不安——“我早该想到的,”他说道,“现在可麻烦了!抱歉,莱昂内尔,你知道,一想到要与我的母亲争吵,我就心烦意乱,否则的话,将妹妹托付给你,了却最大的一桩心愿,我可是乐不可支的。如果你还不理解,你也会很快见识到我的母亲有多么厌恶你们弗尼家的人。我会与伊德瑞斯谈的,只要身为朋友能做的,我一定做到。只要她爱得起,就一定会全力以赴。”
正当兄妹二人还在犹豫该如何尝试说服他们的母亲时,对方却猜到了我们的交往。她随即斥责起他们来,责怪她的乖女儿欺骗了她,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说我除了是伊德瑞斯那糊涂父亲宠信的浪荡子的后人,再无可以炫耀之处,我们爷俩确信无疑是一对废物。听了这番指责,伊德瑞斯眼睛一亮,回答道:“我不否认我爱弗尼。你若能向我证明他百无一用,我便断了这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