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看见那张画像,目光便凝住了。
这张画的画幅并不大,大约只有人的小臂那么长,画像上是一个姑娘,她手撑着下巴坐在桌前,一身青绿色长裙,手里还拿着一块糕点。
画上的人,正是温鱼。
而温鱼根本不知道这画是顾宴什么时候画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过这个模样,只是看那身衣裳确定是她的。
她走过去碰了碰画纸,整个人都愣愣的立在那。
她心口怦怦直跳,满是饱涨的情绪,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算是平复下来,又挪步到书架前,想去找影二说的那个小盒子,结果小盒子没找到,找到了一筐子杏仁。
温鱼:?
难怪顾宴最近身上总是有一股杏仁的味道。
他明明不爱吃这个的……又为什么要逼着自己吃呢?是因为她爱吃杏仁奶糕?他想和她一样?温鱼不知该作何情绪,却无声哽咽,眨了眨眼睛,几滴泪珠落在了地上。
顾宴总是这样,他的喜怒哀乐,从来都是被他藏起来的,丝毫不曾表露,而自己如果再装作一无所知,那样太傻,也太蠢,爱情本就是缘起缘灭,温鱼很清晰的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像顾宴这样爱我了。
温鱼站起身来,将杏仁筐放回去,自己坐到了书桌前,书桌前有现成的宣纸,她心里不知怎的,紧张的厉害,磨墨时甚至手都有些颤抖,等好不容易磨好了,她提笔蘸墨,又不知道该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