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似乎是为了让她放松下来,已经将头转向玻璃车窗外,不再将目光投向她。
程惜抬起头,看到的是他冷峻的侧脸和抿着的唇角,他的脸色还透着负伤后的苍白,脸上的神色却早就看不出丝毫端倪。
她想起来他自从受伤后除了闷哼了一声外,并没有发出其他任何声响,甚至连缝合的时候都拒绝了麻醉药。
她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您……伤口疼得还能忍受吗?”
他有些奇怪地转头看了她一眼:“你忘了我曾经是军人?这种程度的伤口,你还想听我大呼小叫?”
就算曾经是军人,皇子在军队中也多少会受到一点优待吧,难道他们还能让他上前线?
他又看出了她脸上的神色,带着讽刺地笑了声,又把头转向车外,不再说话。
他们要去的地方并不近,随着沉默在车厢内蔓延,程惜渐渐有些后悔自己把谈话的气氛搞僵了。
还有就是,她刚才或许应该坐在他身边。
因为后背有伤不能倚靠,还要坐这么久的马车,他又刚刚受伤失血,一定会觉得疲倦……要是她能扶一扶他就好了。
他们一直走了有半个小时,才抵达了目的地,程惜也从车外的风景变化,猜到了他们要去的地方,帝都神临城的火车站。
马车径直去往车站内的皇室专用站台,因为太过惊讶,程惜开口问:“我们不是要回皇宫?就这么离开神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