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要责备您这一点,假如那个年轻人需要保护的话。他幸好撞到我,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怎么,您认为他在追求丹格拉尔小姐?”
“我敢向您保证这一点:他那对眼珠脉脉含情,说话也柔声细语,一副坠入情网的样子。他正一心追求高傲的欧仁妮。咦,我刚吟了一句诗 [2] !凭良心讲,这可不是我的错。不管怎样,我再重复一遍:他正一心追求高傲的欧仁妮。”
“只要人家心中有您,这又有什么关系?”
“您可别说这种话,我亲爱的伯爵,两边都不给我好脸。”
“什么,两边?”
“当然了,欧仁妮对我爱搭不理,而她的心腹,达米利小姐,就根本不搭理我。”
“是这样,不过,她父亲特别赞赏您。”基督山说道。
“他?恰恰相反,他往我心口不知捅了多少刀,当然,那是舞台道具的刀子,一捅刀刃就缩进刀柄里,不过他还真以为捅了多少伤口。”
“嫉妒就表明有情。”
“不错,但是我并不嫉妒。”
“他可嫉妒。”
“嫉妒谁?嫉妒德勃雷吗?”
“不是,嫉妒您。”
“嫉妒我?我敢打赌,不出一周,他就不让我登门了。”
“这您就错了,我亲爱的子爵。”
“有证据吗?”
“要我举出来吗?”
“对。”
“我接受委托,要去请德·莫尔塞夫伯爵来同男爵商议,最终确定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