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卫生还是趁白天弄好,毕竟亮一点。”
店主拉上了纸门。
他站在原地,听着屋外的动静。杂工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好像碰到了门口八角金盘树的叶子,叶子沙沙作响。
他走回写字桌旁,把折好的信纸装进信封,在信封上涂了许多糨糊,又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邮票,在信封正面的角落里整整齐齐地贴了两张,就像是邮票从一开始便印在信封上一样。
他站起身,把信塞进口袋,轻轻拉开纸门。他本能地看了看走廊,只看见远处有女服务生的身影闪过。他走到了旅馆大门口,穿了双给客人用的杉木木屐。木屐上还有四角形的烧印,写着“筒井屋”三个字。
“老板,您上哪儿去啊?”路过的红脸女服务生见状不禁问道。
“嗯,出去走走。”
店主走出了门。
旅馆门口正面有一座古色古香的大钟,黄铜色的钟摆缓缓摇动。指针指着晚上九点四十二分。
走出大门之前,店主的动作还是慢吞吞的。可一旦离开家门口,他就撒腿跑了起来。木屐的响声在路上回响。迎面并肩走来三个年轻人,其中一个赶忙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