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织云被吓到了:“状元红可不便宜啊?白鹤先生每天都要一坛的话,那他给钱吗?”
“他是愿意给的,可是别人不敢收啊!”沈君川无奈道,“你也知道书生都是十分重视名节的,外头又有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你想想你爹跟你讨酒喝,你能跟你爹要银子吗?”
林织云摇了摇头:“但是这个不一样吧?”
“有什么不一样的呢?虽然谁都知道本质上是不一样的,可是从孝道来说却是一模一样的。虽然说白鹤先生拿的多,要付银子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谁让他经常指点那个秀才呢?他指点过那个秀才,就算是那个秀才的先生了,如果那个秀才收了他的钱,那外头肯定就会有人说那个秀才不要脸,连自己的先生也不尊敬,居然敢跟先生要钱。”沈君川无奈道,“时间长了以后白鹤先生也发现不对劲了,他就不敢跟那个秀才要酒喝了。可问题是这种时候,那个秀才也不敢不给了呀。”
“这又是为什么呢?”林织云很不理解。
“因为白鹤先生算是他的先生啊,对他有恩的先生喜欢酒,而他家里最多的就是酒,这种时候他不把酒奉上,也会被人说道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秀才的家里生怕不给酒了,白鹤先生就不教他们的儿子了,所以一坛一坛送得十分勤快。”沈君川无奈道,“说起来白鹤先生有些后悔了,他觉得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他连想收场都不好收场,如果当初他没有得寸进尺的话就好了。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