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洛阳城人都如此说。”
“那是胡说!”孙岩双目圆睁,面目狰狞,“不过是一传十十传百,以讹传讹而已!有谁看到她杀人了?!有谁证明那个人死在她手里了?!先前说她狐魅,然后有人被截了头发,就添油加醋,说是狐魅害命!若是害了那么多性命,不说其他,恐怕老天早就降下雷罚了!”
“你是说她不曾杀人?”
“她……不会杀人!”孙岩怒道。
独孤信微微点了点头。
队伍又陷入了沉默。入得城门,独孤信见孙岩衣衫单薄,便脱下身上厚毡与他。孙岩微微欠身示谢。
“你似乎还爱着她。”独孤信轻轻道。
高头大马突然停下。独孤信转回头,发现孙岩驻马而立,泪流满面。
“贫僧……恨她!”孙岩抹干眼泪,一提缰绳,那马灰溜溜狂奔而去。
“将军,这厮跑了!”军士大惊。看着马上那瘦弱的身影,独孤信的双目也有些湿润了。
“他不会跑。”独孤信驱动胯下坐骑,喃喃道,“你们不明白,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比刀剑、比烈火更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