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怎么回事啊?”卓普先生抓住上尉的衣摆问,“老板气得抽搐。乔治先生干了什么?”
“他五天前跟赛德利小姐结婚了,”多宾答道,“我是他的伴郎,卓普先生,您一定要帮帮他呀。”
老办事员摇摇头说:“如果这就是您的消息,上尉,那就太糟了。老板永远也不会原谅他的。”
多宾劳烦卓普到时去他暂住的旅馆把事态发展告诉他,随后低落地往西边走了。想到过去和未来,他的心绪久久不能平息。
当天傍晚,拉塞尔广场那家人共进晚餐时,发现家里的父亲脸色阴沉地坐在平常的位置上。每看见他这副面容,周围都没人敢吱声。餐桌上两位小姐和布洛克先生觉得奥斯本先生肯定知道了那个消息。布洛克先生见他目光严厉,只好老老实实地坐着,不过他对待身边的玛丽亚小姐,以及坐在主座上的姐姐简表现出了不寻常的温柔和体贴。
这样的座位安排,导致沃特小姐所在的桌子一侧只有她一个人。她和简·奥斯本小姐之间多出了一个空位,那是乔治坐的地方。正如之前所说,家人依然把餐具给他摆上,等着那离家出走的先生回心转意。晚餐过程中什么事也没发生,打破寂静的,只有笑容满面的弗雷德里克先生与玛丽亚小姐说私事的低语和餐具的碰撞声。用人们轻手轻脚地在周围伺候着,即便是葬礼上的殡仪员也没有他们那么凝重。奥斯本先生一言不发地将鹿颈肉切成几份,这本是打算邀请多宾来品尝的一道菜。可他连自己那份都几乎没尝就让人端走了。他喝了很多酒,侍酒师一遍又一遍地给他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