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县尉,身为朝廷命官,当忠君为民,岂可因事关权贵而畏缩不前?”丁可用气愤难平,“属下虽位卑言轻,哪怕拼了粉身碎骨,也要将他们全部缉拿归案。所谓法不阿贵,绳不挠曲。法之所加,智者弗能辞,勇者弗敢争。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
马展国呵呵一笑:“虽说有法不阿贵绳不挠曲,却也有‘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刑人不在君侧’之说。”
夏祥沉吟片刻,对马丁二人的争执不置可否,问道:“你二人可曾想过,吴义东为何要收购十万担粮食?若只是为了吞并董现的财产,办法多得是,不必非要以收购粮食为由。”
“或许是因为董现为市乐县衙经营种粮和粮仓生意之故,有调粮运粮的经验。”马展国仔细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妥,“也不全是,吴义东想要侵吞董现家产,确实不必如此大张旗鼓以收购十万担粮食为由和董现做生意,况且在董现跳河之后,出面想要侵吞董氏商行的人是庄非凡。莫非庄非凡是吴义东的人?”
丁可用一跺脚:“可惜没能将庄非凡带回真定受审。”
“不是还有付科?”马展国嘿嘿一笑,“夏县尊,有了田不满的口供,再加上严孙和董李氏为人证,付科再不开口,就由不得他了。下官和丁捕头说不得要好好请付科尝尝我二人的手段,省得他以为真定县审案都这么和风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