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年幼的李愗贞,根本听不懂卢巽满口的之乎者也。
见陆沉进来,摇头晃脑的卢巽,赶忙站起身,对陆沉躬身拱手道:“陆侯。”
陆沉点了点头。
李愗贞瞪着乌黑的大眼睛,对陆沉上下打量一番,只觉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隐隐又有些畏惧,缩了缩脑袋,唤向卢巽道:“卢老师……”
卢巽赶忙跑到李愗贞身前,蹲下身子,俯首贴耳,说道:“殿下有何吩咐?”
陆沉见状,微微摇头。
身为太傅,自要有威严才是,可这位翰林院大学士,却对学生如此恭谨,实在没有老师的样子。
尽管心有微词,可卢巽为太傅,是文帝挑选的,陆沉也不好说些什么。
李愗贞又是胆怯地看了陆沉一眼,竟是眼泪婆娑道:“我想回宫……”
卢巽忙道:“好。”起身便要唤人起驾。
陆沉来特意就是看李愗贞的,当即制止道:“且慢,本侯与殿下说些话。”
卢巽一愣,只能退到一旁。
陆沉走到李愗贞身前,蹲了下去。
李愗贞对陆沉这个亲生父亲,仿佛有种血脉之间的天然弱势,无论陆沉是不是和颜悦色,他都对陆沉有些惧怕,见陆沉蹲下,他惊慌便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