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呢?”
“在佛堂呢,刚去瞧过她,说是你久病不好,也让我来看看。”
“你倒是孝顺,还记得来瞧一瞧我?”
抿了一口热水润下了喉咙里的不适,秦深有一问没一答的,与他闲叙家常。
卫槐君笑了笑,替她掖好了搭在半身的毯子:
“不是孝顺,是敬老——如何,要不要再寻个大夫替你看看?都说医者不自医,你医别人的本事好,怎么轮到自己了,就这么不顶用处?”
摇了摇头,秦深无奈搁下茶杯,缓声道:
“我什么缘故你还不晓得么?请人看又有什么用,煎出来的药又苦又难喝,还不如我自己来呢……没事,你别挂记我,死不了的。”
卫槐君还想说些什么,只是话到口中,又咽了下去。
现在的卫槐君,身上皆是文琅的影子,两人又一起生活在农家院中,好几次,她病的迷糊时,也会昏沉将他错认了。
可他并没有问过原因,反而愈加将自己扮成那个样子,让她无措又贪恋着。
“你好好养着,再过五日便是上元节,那日金吾不禁,陇西城还有灯会,到时候,我带你赏灯去。”
秦深眸光一亮,可又转瞬黯淡了下来,淡撇撇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