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愧疚之情不断地在我的心里膨胀,直到从眼睛溢出。我看着纪严,他还是一副不管戚蕊说什么都岿然不动的样子,好像这个空间里只有我和他,没有戚蕊。
“会……”我的手抓住了纪严的胳膊,想喊他“会长”,喊到一半又停顿了,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管他叫“会长”。
我一直都不想拖他的后腿,可我知道我一直都在拖他后腿。这种感觉让我很挫败,我在学生会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想努力让自己能帮上他。可我不仅没有帮到他,还……
“你又在想些什么?”纪严皱着眉头看我,眉宇间写满了不满和烦躁,他打断我的胡思乱想,一记栗暴敲在我的脑门上。
“我说了是因为你吗?”纪严反手按住我的手,语气严肃地说,“不相干的人随随便便说些什么你就信?”
“纪严……”我带着些懵懂,委屈地盯着他。
“田菜菜,你这个人做什么都只有三分钟热度,脑子一热就去做了,遇到点儿问题就容易气馁,气性又大。会长助理这个职位,你多少次说不干就不干了的?”纪严掰着手指头给我算旧账,“话剧是这样,韵律操也是这样,要是没人管你,你什么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