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萧景珩看着眼前的父皇,竟有种看着陌生人的感觉,这还是他认识的父皇吗?
“可是父皇,如果不救百姓,到时候就算我们夺回了南扬十九州又有什么用,南扬十九州的百姓知道咱们弃其他百姓于不顾,是不会承认我们为王的。”
得不到百姓认可的皇帝,还算什么皇帝,到时候夺回南扬十九州,面对一个荒无人烟的故土,不知道那些将士们又该作何感想。
本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的皇上突然怒了,“你还不明白吗,那些百姓朕救不了了,朕要的是一支军队,一支夺回南扬十九州的军队,百姓算得了什么,难不成你要等着萧文渊那个叛徒带着兵马踏进京城的时候才醒悟吗?”
萧景珩被皇帝突如其来的怒吼镇住,眼前的父皇头发凌乱,身上的明黄色寝衣还沾着不知道什么污渍,可能是太监送来的药汁,也有可能是用膳时不小心粘上的,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萧景珩愣住,他的父皇此时像个疯子,眼里的偏执和阴鸷都要溢出来。
寝殿里死寂了一会,萧景珩咽下喉间的堵塞,缓缓说道,“父皇,鼠疫的事交给儿臣,儿臣绝不会动用国库的一分一毫,但请父皇,将宫中禁军的智慧权交给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