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被何秦嵘搅和得万分尴尬的场面总算重新活泛起来,有了点中秋团聚的样子。
洪氏听着何金义的感概,微微送了口气,浅淡地笑着,回道:“二哥,我现在就已经觉着日子过得顶好,之前的那些都过去、过去了。”
“是的,都过去了。”
桌上的氛围重新恢复了其乐融融的样子,那一场尴尬的闹剧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但也只是好似罢了。
何秦峥看着嘴角挂着笑,眼却总不自觉飘向门外的洪氏,心里就好像有个沉甸甸的石头压着。他知道,娘还是担忧着秦嵘。
有时候,何秦峥都感觉自己很累,何秦嵘越来越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甚至开始学起了纨绔子弟那一套作风。
而且现在的何秦嵘有一点让他非常无奈,那就是无论自己如何打骂,他都硬着脖子不服输,或许嘴上会说着错了、不会了,结果却是“下次我还敢”。
明明自己还未有婚配,却总觉得自己已经是把“爹”需要干的事情提早体验了一遍。
何秦峥一边给自己戴上笑意满满的面具应和、回应着桌面上的大家,一边情绪却渐渐低落下去,不知不觉就自己灌了自己好几杯闷酒。
都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何秦峥几杯黄酒下肚,消沉的情绪不仅没能得到缓解,反而渐渐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