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清认真打量了他一眼,而后收回视线,转身踏出了屋子。
床榻上的人唇角又一次溢出血迹,惊得林景修顾不上其他,伸手便想先拿走他护着的那个荷包。
玉佩的损坏本就让裴晏舟失了理智,昏迷后更是防备加重,不允许旁人动他的东西,故而木大夫手里的针,连里侧那一边都无法靠近。
可若一直这样下去,这人怕是等不到寻来解药便会出事,而届时冯易两家什么也不用做,便能重得一条生路。
......
宋锦茵在灯下一坐,便坐到了外头天亮。
今日也该是喜庆日子,她起身又将火烧大了一些,并没有休息的打算。
孙娘子在旁瞧着她一切仿若平常,一双眼虽透着倦色,但烧水炖汤,动作一气呵成。
“锦茵姑娘不如先休息一会儿?”
相处时叫习惯了宋辞,冷不丁换了个名字,她二人竟都有些不适应。
“晚些时候再睡吧,孙姐姐可是真姓孙?”
许是新一年刚开始便瞧见了日头,宋锦茵心底的不安散去了一些,弯了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