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如果和我吵架的这个人不是我的兄弟,我一定会衷心接受您的保护。”
“哦!是这样。对不起,”达达尼昂说,“这我不知道,您想必明白,夫人。”
“这个冒失鬼来管什么闲事?”米拉迪称为兄弟的骑马人向车门口弯下腰嚷道,“他为何不走他的路?”
“您才是冒失鬼呢!”达达尼昂也从马脖上探下头来,隔着车门回敬道,“我不走我的路,因为我喜欢在这里停留。”
骑马人用英语和他姐姐说了几句什么。
“我用法语和您说话,”达达尼昂道,“请您赏个光,也用法语和我说话。您是这位夫人的兄弟,好吧,不过,好在您不是我的兄弟。”
大家也许以为米拉迪和一般女人一样胆小怕事,见这两个人相互挑衅,一定会出面劝阻,防止他们争吵起来。可是,情况恰恰相反,她往车里一仰,冷冷地对车夫说:
“快回家!”
那个漂亮的侍女不安地看达达尼昂一眼,达达尼昂和善的面孔似乎给她留下了好印象。
车子开走了,留下两个男人面对面待在那里,中间再也没有什么障碍物把他们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