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我还得挨打吗？”
“这还用问？”他语调异常平静，“当然还会挨打！挨打的次数还多着呢！”
“为什么呢？”
“你外公会告诉你为什么的，等着吧！”
他还是不放心，又教了我一招：“如果他直着抽下来，你就躺在那里，不要动。如果他打下来再往回抽，那就是要拉掉你一层皮了，这时候，你一定要顺着他抽的方向扭动身子，明白了吗？这样会好受一点！”
他朝我挤了挤眼睛，说：“对挨打这种事，我知道的可比警察还多。我身上被抽掉的皮估计都够缝一条裤子了！”
我望着他乐呵呵的笑脸，不禁联想起外婆曾给我讲过的伊万王子和伊万傻子的故事。
①奥卡河，穿越下诺夫哥罗德城，该城位于奥卡河注入伏尔加河处。
②茨冈人，即吉卜赛人，以过游荡生活为主的一个民族。
①瓦尔瓦拉，瓦留莎的昵称。
②共济会：是18世纪产生于欧洲的一个宗教团体，于18世纪二三十年代传入俄国。其成员多自由派人物，不拘礼节与习俗，独树一帜，所以共济会在老百姓口中演变成骂人的话。
①阿廖沙，阿列克赛的昵称。
三
伤好以后，我才知道小茨冈人在我们这个大家庭中占据着一个颇为特殊的地位。
外公对他不像对我的两个表哥那么粗暴，他不在场的时候，外公还常常眯着眼睛晃着脑袋夸他：“伊万①是个好帮手，这鬼东西！看着吧，他将来会有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