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看着池时懵懵地上了榻,安心的笑了笑,拨了拨屋子里的火盆子,方才轻轻的将门掩了,走了出去。
……
经过昨日一日的休息,一日一大早去到长房的池时,又变得精神抖擞了起来。
“八哥今日穿得跟抹了鸡血似的,我一觉睡醒,还当今日便是要迎新嫂嫂过门的好日子。昨儿个我想了一宿,终于叫我想到了送个什么吉祥如意的东西,恭贺八哥大喜。”
池时今日穿了一身青色的袍子,比起阴沉着脸,穿得像是红灯笼一般的池砚,她反倒更像是那孤傲的墨竹公子。
只不过这位公子,一开口不是就不是竹而是毒。
“一对痰盂,若是日后你同嫂嫂对着呕,也不至于因为抢痰盂而打起来。再说一对匕首,省得对扎找不到趁手的兵器。八哥喜欢竹子,我特意请了画师,画了蛇隐竹林的图样子,烧在那痰盂上。”
池时面无表情,明明是说着送礼的事情,池砚却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接二连三的被箭戳了个对穿!
他的脸越发的阴沉,“九弟若是不想去,便不去,何必在别人的大喜之日,平添晦气。”
池时摸了摸下巴,“也是,我也觉得,我比较适合参加丧礼。可没有办法,祖母叫我去。我明白她老人家的顾虑,别人是去送礼,她老人家怕你去了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