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这样强调神学是宗教科学,我们便剥夺了它在大学里的位置。宗教或许同其他课程一样被教授——但一旦如此它也必然同其他课程一样被讨论。的确,人们有必要,有可能了解关于宗教的某些东西,但是,当我把它当作某种可能学会的东西来研究时,我也因此承认同样有必要超乎或者超越宗教,正像我超乎和超越任何科学一样——例如超乎和超越对甲虫的研究。关于宗教的新热点和极为有趣的问题可能让我繁忙,但是它们像所有其他问题一样,指向的是一种最终的、无法回答的问题。它们并不是那种也是最终答案的问题。它们也不是那种由于它的存在,曾为整个大学之母的神学仍旧能在各个部门中鹤立鸡群,尽管它的头或许微微垂下的问题。在作为一门科学的操作神学方面,无论我可能在他人眼里多么熟练,我都没有因此而必然地竖起一根手指满足他人对我更进一步的期待。
让我对我们以历史笔记形式来讨论的这部分内容作出结论。那些认为我提出的各种思想与根本事实有密切关系的人,也因此承认自己是通过克尔凯郭尔到路德和加尔文,并由此到保罗和耶米利来追溯的古老路线的后继者。当然也有其他人同样维护这一古老的学说。因此,或许为了清楚起见,我应当补充说,我们的路线并不是从马顿逊追溯到爱拉斯谟,从《哥林多书》第十五章指引人们反对的那些人到预言家哈纳尼阿的路线,哈纳尼阿把先知耶米利脖子上的枷锁取下来,并且打碎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