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万里在办公室里踱起了步,情绪有些激动。
高长河能理解马万里的激动,这位省委副书记的清廉是出了名的。
“所以,在决定平阳班子时,我点了你的将,得到了华波书记、红河省长和同志们的一致赞同。为什么大家都赞同你呢?我个人认为,就是因为你高长河和平阳地区没有任何关系,可以无所顾忌地开展工作。”
高长河小心地插话说:“马书记,也不是一点关系没有,我岳父梁清平一九八三年以前在平阳工作过,做过平阳地委书记,一九八三年三月,刘华波书记接他的班……”
马万里挥挥手:“那都是很久以前的历史了,和这次定班子没什么关系,顺便说一下,定这个班子时,我们也征求过梁老的意见,你猜梁老提的是谁?”
高长河笑道:“肯定不会是我吧?他可不会内举不避亲。”
马万里点点头:“当然不会是你,是文春明。”停顿了一下,又说下去:“无所顾忌地开展工作,并不是说就不讲策略。设身处地替你想想,也知道你很难,一上任就要查处一些干部,哪个干部都会有三亲六故,得罪人呀!可不得罪人又怎么办呢?不得罪这些腐败干部,就要得罪人民,得罪党!所以我们既要做事,又要讲策略,查处可以外松内紧,对姜超林先不要说,以免他误解,一定要拿到事实根据后再和他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