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贺凝雪便从此一心都在讨好文敬候,说尽了邱迟的好话,加上贺南风支持,还真有效果,若非祖母邱氏忽然西去,指不定就成亲了。
到这时虽还没有名分,但二小姐同邱家公子的事,侯府上下皆知。前阵子邱迟南下陈国处理商号之事,叫贺凝雪在家中茶饭不思,瘦了大半,而今心爱之人回来,自然寻了各种借口相陪,便顾及不得家中姊妹了。
“大哥也未来,朱姐姐怎么不问?”贺南风笑着打趣道。
这话一说,朱嬛便含羞低下了头,将贺媛袖角轻轻一扯,撒娇道:“叔母,你看她——”
贺媛笑得舒朗,抬手在对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故作严肃地向娘家侄女道:“你这丫头,没完没了地欺负你嫂嫂,成何体统。”
朱嬛便羞得脸更红了,将衣袖一扯:“叔母——”
另外两人“哈哈”大笑,半晌消停下来,丫鬟在渐浓夜色中掌起灯笼,便又听主子们聊起了大房之事。
“昨儿大哥又去悄悄请了大夫来。”贺媛道,神情颇为无奈般,摇了摇头。
先前贺南风除去聂月琼时,是用的花柳病说辞。当时贺传反应在意料之中,却又强烈得出乎意料之外,后来才知,原来他真的患了花柳病。
贺传即娶了聂月琼一年不到,便又开始四处寻花问柳,且不像前尘受郑氏管束,而今更加毫无节制。那些地方去得多了,自然难免染上些怪病。邱氏身死时还是初见征兆,正心下暗暗忧虑惊慌,不晓得到处何处沾染时,聂月琼撞上刀口,自然更承受满腔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