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她并非娇滴滴的闺阁女子,而是经常抛头露面的茶行行头,骤然之间也有些承受不住。
车顶的雨滴噼里啪啦配着欢快的乐曲,车厢内静寂的似乎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
泥泞中驴车越来越晃,哪怕曲云竹刻意的缩在角落里,还是不可避免的跟徐昀产生各种摩擦和碰触。
肩头时而交错,腰下轻轻挤压,从纤细的收束到硕大的扩展,乃至腿侧衣裙下的紧绷和浑圆,都无比清晰的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呜……”
曲云竹发出细若管弦的低吟,素手抓紧坐垫,头低的要挨到胸口,像是被抽尽了力气,浑身酥软的半挨在徐昀身上,动弹不得。
徐昀又不是鲁男子,美人在怀,颇有些心猿意马。
右手慢慢前伸,眼看就要摸到不该摸的地方,停留半空,犹豫一会,悄悄缩了回去。
事急从权,意外只是意外,可如果趁人之危,未免太看轻了曲云竹,也辱没了自己。
当然,君子适可而止,让他发扬风格下车去淋雨,那是万万不能!
就这样秋雨夹杂着春意抵达赤城县,下车的时候,曲云竹好不容易恢复平静,逃也似的钻出车厢,幸好戴着幕笠,当着众多随从的面,没有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