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昌喻坐在龙椅旁,耐心的聆听着,询问着。
这就是昌喻和昌贤本质上的不同。
楚擎让昌贤做什么事,后者不是不做,而是只是去做。
再看太子昌喻,会思考,会举一反三。
楚擎昨夜的话,他记在了心里,会记一辈子,无论是当太子还是当天子。
任何政事,都与百姓有关。
六部和着急赶火车似的奏了事,楚擎站了出来,一本奏折递给了老太监,合规矩,合礼法,没有咋咋呼呼,只是平静的诉说着。
“臣曾驾船远洋,见过广阔天地,听闻过奇人口中异事,天下何其大也,国朝如今有百年未有之气象,儒家为本,为根,可这大大的天下,有无数未开化、野蛮、不知礼法的番蛮,想要教化谈何容易,想要宣扬我大昌威仪,谈何容易,我大昌好男儿需出海,这出海,便要巨船,建巨船要靠能工巧匠,建船需在东海,可东海的能工巧匠又有多少,臣恳请殿下广办匠作院,传授工艺,传授技艺。”
楚擎说完后,低着头,耐心的等待着。
太子殿下也等待着。
可二人,什么都没等来。
没人出来询问,没人出来反驳,也没人面露任何异色。
昌喻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之色:“孤,准了。”
楚擎抬起头,望向文臣们,略显诧异,再次试探性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