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想不到那么多。”谢珩的心里堵了郁气,强忍着后背伤口的钝痛,侧身就要起来,“昨夜有劳傅仵作了。本官已无大碍,就不麻烦傅仵作了。”
“你干什么?”傅青鱼立刻伸手按住谢珩,眉头皱了起来,“我刚才的话可能说错了。”
“傅仵作一向有自己的道理,何错之有?”谢珩自嘲的笑了一下,“应当是我错了才是。”
“谢珩,你非得这样是不是?”傅青鱼熬了一个通宵刚睡一会儿,现在脑袋疼的要爆炸,“你知不知道,昨夜那箭再换个位置射中你的心脏,你就没命了!”
“我死了不是正好合了傅仵作的心意吗?”谢珩抬头,“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
“……”这话傅青鱼无可否认。
若是谢珩当真与害死蒙北王府和蒙北三万铁骑有关,她是会杀了谢珩的。
沉默有时便是答案。
谢珩挥开傅青鱼的手,自己撑着床坐起来,一点一点的挪下床。
仅仅只是这两个动作,他的额头已经痛的见了一层冷汗。
傅青鱼站在旁边看着他,咬着牙关,心中各种情绪齐齐翻涌。
房间里静了下来,一个坐在床边,一个站在床边,谁都没再说话。
郑婶端着早饭和药过来,试探着喊了一声,“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