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卡尔曼也被这低廉的物价震惊了。
秦椒却继续天真无辜地说道:“真的,在中国白菜很便宜。一般我们会用黄芽白来做这道菜,比你们这种进口的有机白菜更水灵,价格大概二十分之一不到。”
卡尔曼哼了哼,接了一杯冷水咕咚咚喝下去。
这时,秦椒将选好的菜心切成四牙,又细致修边,小心翼翼撕掉最外层的细膜。卡尔曼旁观了一会儿,又评头论足说什么白菜再怎么做也是白菜,除去这层纤维也改变不了蔬菜的草叶味道。
见秦椒用针来给白菜穿刺,又质疑这种手法的卫生安全。直到傅亚瑟亮出医生身份,肯定地说高温消毒后的针不会带来病菌,他才转而吐槽说难怪在伦敦从未有中餐厅做过这道菜,单看这种手法就非常落后,耗时耗力,只会让客人等得掀桌子。
“天啊,你为什么不能直接把它放在汤锅里煮?我保证那样熟得更快,也更容易有味道。”
正在小心翼翼用高汤煨烫菜心的秦椒,被他念叨得忍无可忍,怒道:“因为我不是英国人!”
菜心烫至半熟,竖立于汤盘,最后一勺清汤从高处浇淋。如雨露滋润,菜心瞬间向四周绽开,一层层嫩金衬着雪白,宛如重莲千瓣,一时怒放于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