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被歌声一路吸引着来到三楼。
三楼正中央有个礼堂式的大厅,门虚掩着,琴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藤木轻手轻脚地把门推开。
我和沧吾立刻被眼前似曾相识的景象困住了。
大厅里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人,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甚至蜷缩在一角。
厅内既没有错落的舞台,也没有灯光的陪衬,有的只是一架老式的三角钢琴,孤零零地摆放在当中,当然,现在,它已经不再是孤零零的了。
琴,被数不清的面孔围成一个密闭的圆圈。
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正坐在它身上演奏。而另一个,穿蓝丝绒礼服的女人,正典雅地依偎在它身边合声高唱。空气里流转着一些难以用语言表达的共鸣与振颤,像是出自音乐,又像是源于表演者本身,无论过程怎样,最终,它们还是恰到好处地被歌者拿捏到了一起。忽高忽低,延绵悱恻,一直充沛到礼堂的屋脊之上……
我和沧吾蹒跚地逾越人头,难以置信地眺望着那个逐渐清晰的身影。
她略施脂粉的面容终于凸现在人头的最上方。
我试图从那上面寻找到一些可以让我矢口否认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