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人们切忌把哲学估计过高因而对哲学要求过高的时候了。在现在的世界灾难中必需的是:少谈些哲学,多注意去思;少写些文章,多保护文字。
将来的思不再是哲学了,因为将来的思思得比形而上学更原始些,形而上学这个名称说的是同样的东西。将来的思也不会再像黑格尔所要求的那样放弃“爱智”这个名称而自身变成绝对的知这样形态的智慧。这个思正下降到它的前行的本质的赤贫状态中去。这个思正凝聚语言以成简单的说。语言是存在的语言,正如云是天上的云一样。这个思正以它的说把不显眼的沟犁到语言中去。这些沟比农夫用缓慢的步子犁在地里的那些沟还更不显眼。
选自孙周兴编:《海德格尔选集》(上卷),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7。熊伟译。
[1] 此作是作者1946年秋与巴黎让·波弗勒通信的正文。作者为发表此文曾重审一遍,并在若干处加以扩充。1947年收入《柏拉图的真理学说》一书,在伯尔尼出版。1949年以单篇印行(法兰克福)。后收入海氏文集《路标》。译文系根据海德格尔:《关于人道主义的书信》,法兰克福1949年版译出。中译文原载《现代外国资产阶级哲学资料选辑·存在主义哲学》,87~134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