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半晌,方听兰王闷哼一声,也猛然盯牢了他的双眼,氤氲双眸竟现水光离合。
他强作一笑,漫漫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莫忘了君潋到底还是个官哪!编修国史本就是吾辈翰林分内之事。更何况朝廷上下谁不知我出身——君家原本南晋旧臣,上头竟能不以为意,仍准我参与其中,我又如何能不感激涕零,如何能不尽心竭力?王爷,你教我怎能不接这旨啊?!”
“可……可……”兰王别开了眸,将脸庞腻在怀中人身上,顺那绯色官服一路滑下,直到自己身体重陷回了榻里,语调似也因此模糊不清,“可你这身体如何能负荷?”故借醉意骄纵,凭添几分不依不饶。
只是这原因吗?秋水里涟漪一圈而逝,君潋已是抿唇一笑:“你放心吧,人都道我疏懒,本也不指望我真能出多少力气……啊!你?”说着说着,忽觉腰间一凉——竟是不注意时,兰王已解开了他的腰带,冰凉手指醇酒竟也未能暖和,贸贸然侵入,游走肌肤纹理迫切寻求些须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