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三说到这儿再度一声长叹,“那帮小子们吃过酒,都醉歪歪的散了。据材小子说,他也是吃多了,也早早歇下。半夜将醒不醒的时候,觉察有人上炕……”
沈老三说到这儿,瞄了稳坐在一旁听话的侄女儿一眼,再不好往下说。
不过,沈老二和上工回来的沈乐柏,以及沈乐妍,这爷三个,该懂的,不该懂的,都听懂了。
沈老二咳了一声,赶自家闺女,“妍丫头,你不是还要忙坊子的事儿。”
沈乐妍一点没有该回避的自觉,混不在意的摆手,“急什么,有祝师傅照应着呢,没事。”
沈老二就默了。
沈乐妍却是问沈老三,“那红英怎么说?”
她心里厌恶,“表姐”两个字也懒得叫了。
沈老三见她执意不走,只得又接着道,“她是说知道材小子吃多了酒,怕他口渴,夜里去给他送水,谁知道……”沈老三又叹了一声,“她自己也觉得委屈得很呢,这几天一直的哭!”
沈乐妍十分火大,“她还委屈,她委屈个屁啊。便是她说的真是的,难道没长嘴吗?不会叫?”
“这个你爷爷也逼问她了。是她自己说,是材小子捂了她的嘴。”沈老三想到家里的那摊子,十分无奈地道。
沈乐妍就笑了,红英这可是反手就把屎盆子扣在沈乐材头上了,“那三哥怎么说?”
下面的事儿就更尴尬了,涉及侄子的床第之事,莫说沈乐妍在场,沈老三说不出口。便是她不在,沈老三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