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紧紧挽着他手臂,秀眉已经蹙紧了,听了这个故事,她只觉心里沉甸甸的,仿佛这是她无法承受之重。
“那一晚我爸打了我妈,佣人们怎么也拉不开,我绝望地哭泣着,替妈妈求情,他连我都打。”他平静地讲述着,唇角始终挂着一丝笑意,“在我爸的胁迫下,受了伤的妈妈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我爸当晚就走了。”
说完,车厢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唐糖轻声询问,“他再也没有出现吗?”
“不,在我十岁生日那天,我都快要忘了他长啥样的时候,他突然出现了。”他仿似戏谑般想起了那些场景,那一天的情景穆亦君记得特别深刻,他说,“他回来了,心情似乎还不错,给我和妈妈都带了礼物,还住了两天,所有人都觉得很奇怪,两天后他就离开了。”
唐糖也觉得很奇怪,“他回来做什么?”
“不知道啊,还带我去游乐场玩了,给妈妈买了衣服与护肤品,但是我始终没有喊过他一声爸爸,我恨他。”
她能理解,都能理解。
穆亦君说,“从那以后,他每年都会回来一两次,和妈妈之间并没有很亲密,就像朋友一样,每一次他回来我妈妈都不高兴,心里是倍受煎熬的,她或许还放不下吧,其实我不希望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