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姒宝点头,“爹猜的差不多。”又道,“咱们家这么多人中,属栩哥儿耳根子最软。本来听话是件好事儿,可是要是不管谁的话都听、都信,那就是缺心眼儿。仅凭着和人喝了几顿小酒就和人家掏心掏肺、推心置腹、称兄道弟,那就是傻。”
好顿挖苦完自家大侄子,她才解释道:“眼下韶国局势并不稳,为了不给他自己,更为了不给咱们国公府招来祸事,目前让他远离韶京的确是最好的决定。但女儿仍旧记得,栩哥儿最初的想法是做大司农。可是除了头几年他真心埋在地头研究过农学外,等他成亲后又做过什么?”
顿了顿继续道,“为了让他能杀下心来认真去做这事儿,流放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再有,借着这个机会也能让栩哥儿摆脱掉于氏大哥和大嫂的纠缠。另外,如果于氏能够吸取教训,陪着栩哥儿流放,没准她在找回自己同时,也能和栩哥儿好好过日子。”
“当初你之所以同意栩哥儿娶于氏也是因为栩哥儿想要当大司农吧?”大司农虽然为正一品,但国公府的嫡长孙心血来潮有这个志向,不光是家里人,就是外面的人也都当作玩笑一般。更没人会因为这个原因,认为他娶一个农家女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