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争辩的正是药葛毗伽与磨延啜罗叔侄。磨延啜罗在数日前得报,秦晋正在兵进新安县,如果他们能及时的赶到新安,助其一臂之力,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药葛毗伽被侄子的话说服了,也不再抱怨疾驰赶路的辛苦,咬牙坚持着。
忽然前方战鼓声阵阵,道路旁的树林中腾起如簧箭雨。
“不好,有埋伏!”
磨延啜罗心惊肉跳,连日来他早就被卢杞打怕了,能从黄河以北的垣县活着脱身,就已经谢天谢地。也许是渡过黄河以后,放松了警惕,只顾着快些赶路,那曾想到竟在半路上又遇到了埋伏。
羽箭嗖嗖砸落,药葛毗伽躲闪不及胳膊上正被砸中,所幸有铁甲卸力,箭头只划破了一点皮肉。但巨大的冲击力,仍旧使他的手臂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生疼。
“活捉药葛毗伽……活捉磨延啜罗……”
以突厥语喊出来的活捉之声此起彼伏,磨延啜罗登时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正是他所熟悉的卢杞所部神武军。
“叔父,姓卢的当真难缠,都把秦晋的亲笔手书给他看了,如何还死咬着咱们不放?”
药葛毗伽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