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祈阳王和司徒凌之父夏王争位,二王素来不睦,但终究都用自己的性命殉了那个高高在上光华万丈的鎏金龙椅。同为失败者,司徒凌对祈阳王并无恨意,转而由祈阳王联想到自身,应该有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
他道:“若是那日德安门前我不肯认输称臣,真和司徒永正面冲突起来,然后……战死,会不会落得和祈阳王一样的下场?”
我一悸,笑道:“秦家军根本无心与你为敌,若当真交手,哪是你对手?当日那么做……无非仗着你对我和司徒永总会留几分情面罢了!”
司徒凌眸光一闪,答道:“我是有几分顾惜你,却恨你胳膊肘往外拐。至于司徒永……他从来对我不留情面,我又怎敢对他留情?我当时肯收手……不过是怕那场大战将会让大芮元气大伤。再则,父王当年有十分把握,尚被人暗算而死,何况我并无十分把握。若我死去,必定身败名裂,成为天下笑柄,哪里还能娶你为妻,安然坐在这里品酒论茶,指点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