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婚宴地方特别难定,我都问了好多家了,好日子全订满了,有几家都安排到明年了。”杨光爸在电话里说。
吴嘉琪从苏然那知道,结婚订喜宴是最麻烦的,要早准备。苏然她妈经常帮人作媒喝喜酒,她说:好点的饭店经常要提前一年就去下订,一定要跟饭店签个协议,快到日子还得天天盯着点,就这样还得提防着饭店给关系户开后门临阵变卦。
越麻烦越好,吴嘉琪巴不得订不到地,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不请那些跟她八杆子打不着关系的人了。
吴嘉琪的妈在电话里问地点在哪,杨光他爸回答:“在郊区那边。”吴嘉琪一听这话,都能想到她妈在电话那头的反应,勉强客气地挤出一句话:“有点远吧?”心里却想:这大老远的谁去呀?你家又不办事,也没车队接送的,让人家腿儿着去呀?吴嘉琪甚至还能想象出,当她那些开着斯巴鲁和沃尔沃的亲戚朋友在郊区贫瘠的路上,看着周围还未城市化的店铺,脸上会露出怎样的鄙夷表情。
“是远点,但是地大,环境好呀。”杨光他爸听出对方有点不乐意,不服气地说,,“就这还订不上呢,人家那边都排到年底了。我看他们那晚上开了灯,特漂亮,实在找不到地方,咱们就晚上办得了,我倒是让他们给定了个晚上。”